微微颤抖。
在被大道钟彻底镇压之前，他在寒妙依面前吃了大亏，心境到现在都还没恢复平静。
而现在，看到面前的方羽，他心中的震骇更甚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作为太始一脉的嫡系成员，在至高神族内他们都享受着最好的待遇，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，沦落到如此凶险的境地！？
而眼前的这道身影，还是他们的死敌人族余孽方羽！
“你，你想要得到什么？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！？”
在这个时候，反而是真霆显得更加冷静，虽然声音有些颤抖，但还是问出了关键的问题。
“不错，你比那个家伙聪明多了，至少没说些毫无意义的废话。”方羽微微一笑，说道。
远处，晟天捂着自己的胸口，痛苦地起身。
“你们把修神诀传给我，我保证你们可以活着离开这里。”方羽看了一眼真霆，又看向晟天，说道，“很简单直接的交易。”
“修神诀，换你们的性命，应该很划算吧？”
听闻刺眼，真霆和晟天脸色皆变！
修神诀！？
这可是专属于他们至高神族的秘法，过去连神族都没有资格触及！
怎可能交给方羽这个死敌！？
绝无可能！
哪怕他们有胆子这么做，恐怕也会犯下族内禁忌，遭到神念诛杀！
“这……不可能，我们不可能把修神诀传给你。”真霆连连摇头，颤声道，“我们做不到……”
晟天双目圆睁，嘶叫道：“方羽，你竟想要染指修神诀……你想要做什么？你真以为你有能耐与我们至高神族为敌！？”
“砰！”
方羽瞬息间出现在晟天的身前，一膝盖砸向他的脸庞。
爆响声中，晟天面容都凹陷下去，大量的血气散出，喉咙里发出呜咽声。
真霆看到这一幕，只感觉内心发寒。
到这一刻，他意识到自身真的已经陷入到了绝境！
在这个地方，他们过去的身份，地位，血脉……都起不到任何的效果！
眼前这个人族余孽，真的有能力，也有胆子杀了他们！
“我发现你们这些所谓的神族，至高神族成员都一样，一旦遇到一点困境就失去理智了。”方羽踩着晟天的头，冷声道，“这种时候，你对我说些狠话，除了给我一个暴打你的理由之外，还有什么别的意义吗？给自己壮胆？”
“这种时候，胆子又有什么用？你胆子再大，你也没法逃出生天。”
“你们想要活下去，唯一的方式，就是答应我的条件，配合我的要求。”
“不，不行的，要是把修神诀传给你……我们都要死，你也得不到修神诀。”
这时，后方的真霆低着头，说道。
方羽转身看向真霆，微微皱眉。
这一点，先前在盅易那里他就知道了。
没想到连太始一脉的嫡系成员也是一样，无法避过禁忌。
方羽的目的是要得到修神诀。
可这些家伙若是一开口就得死，那么不仅修神诀得不到，还白白损失了一颗棋子，得不偿失。
“这样啊……那我就提另外一个条件好了。”方羽说道，“我需要关于太始神帝，关于你们至高神族内诸位神皇的所有情报。”
“只要是你们知道的，你们都得说出来。”
真霆眼神微动。
对他来说，这倒不是什么禁忌。
“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，现在给你们整理情报的时间。”方羽说道，“等我再来见你们，你们就得把情报交给我。当然，我有我的方式验证你们的情报虚实，也会有办法知道你们是否有所保留。”
“性命对你们来说只有一次，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珍惜，不要作死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方羽身形一闪，消失在真霆和晟天的眼前。
……
再度睁开双眼，方羽回到了石殿。
他抬起左掌。
“嗡！”
在太古禁区内得到的那枚铜币出现在他的掌中。
“噌！”
方羽心念一动，铜币便泛起光芒，充斥他的视野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