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生收回目光，看向二女，随口笑道：“字迹潦草了些，将就看吧。”
凤汐突然开口：“仙帝？”
“是。”
“他死了？”
“恩，死了。”
“你怎么做到的？”
“吃饭喝水，走路睡觉。”
书生不答，反问道：“这种事情，又是如何做到的？”
语气轻描淡写。
似乎杀死仙帝，在他看来，难度和这四件事齐平。
凤汐不说话了。
“如何？”
书生复又看向阿傻，轻声道：“我这本事，可还入得了你的眼睛？”
阿傻沉默。
“想学吗？”
书生循循善诱道：“我教你啊。”
阿傻依旧沉默。
“当然了。”
书生话锋一转，又道：“修习了命运法，你若是想杀谁，大可看他一眼，或隔空篡改他的命运便可，不必像我一样，特意写下对方的名字。”
“毕竟……”
顿了顿，他补充道：“写死人，只是我的个人爱好而已。”
他啰嗦了一堆。
阿傻也终于有了回应，看着他认真道：“仙帝是谁？”
书生：“……”
他突然有一种重拳出击，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，软绵绵不受力的感觉。
“答应他！”
凤汐突然再次开口。
书生的本事超出了她的想象，九世积累而来的本能告诉她，这可能是阿傻有生以来最大的造化，错过了，以后大概率不会再有了。
“大师姐，我……”
阿傻欲言又止。
仙帝是谁。
她并不是真的不知道。
同样的。
书生的厉害之处，她亦是一清二楚。
只是……
强烈的复仇心思。
让她根本没有任何耐心去学拜师学本事了。
“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。”
书生似看出了她的顾虑，直言道：“以你现在的实力，说是去报仇，不如说送死更妥当一些，其实若是你不介意……”
“我介意！”
阿傻一改以往的温顺，恨声道：“少爷的仇，我自己报！！”
“所以。”
书生叹道：“你就更需要我的命运法了。”
阿傻再次沉默。
片刻之后，她复又开口道：“我需要学多久？”
“不用太久。”
书生叹了口气，幽幽道：“几年足矣！毕竟，咱们也没多少时间了。”
“好！”
阿傻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：“我，答应你！”
说着。
她又是看向凤汐：“大师姐，你也……”
“你去，我等你回来。”
凤汐似知道她要说什么，像以往一样，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丝，只是眸光却微微垂了下来。
“倒是个执拗性子。”
书生一眼就看了出来，他刚刚劝诫的话，凤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“罢了。”
“你毕竟跟……既然相见，倒也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话落。
他随手一点，金书一颤，一点金光凝聚，瞬间没入了凤汐眉心。
“这枚命运符文。”
“能保你根底不失。”
“再以后的路，就只能靠你自己去走了。”
言罢。
他也没给二女告别的机会，金书一闪，已是带着阿傻消失在了场间，不知所踪。